吹拉弹唱 其乐融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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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友在伴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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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付连在演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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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伟在演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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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月五在敲司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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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季节,清潩河碧波荡漾,河两岸绿树葱茏。在八一路以北清潩河段有一风景宜人的休闲广场。几乎每天早晨和晚间,都有许多市民在这里或练习太极剑,或散步,或慢跑,或利用运动场地上的健身器材锻炼身体。除此之外,这里也有多处凉亭,许多文艺爱好者喜欢在凉亭里吹拉弹唱。本期《文化圈》,我们走近这里的戏曲爱好者,听他们讲述与戏曲结缘的故事。
“我唱戏,他拉板胡伴奏”
7月7日7时40分许,夏季的阳光还没开始展现它的威力。此时,街头熙熙攘攘——生活让人忙碌,也让人充满朝气。从东往西行至接近八一路与万丰路交叉口,八一路以北的清潩河段休闲广场上传来婉转的戏调。我背着相机包,踏进广场,循声往北前行。吹拉弹唱的声音渐渐清晰,我看到前面的亭子里有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在唱戏。走近亭子,发现这里还有两位戏曲爱好者:一位在拉板胡,一位在敲司鼓。在他们的演奏下,女子的演绎生动与鲜活起来。
看到我从包里拿出相机,他们并未停止表演。女子表现出旁若无人的专注,声情并茂地演唱着,似乎与角色融为一体。我与敲司鼓者用眼神示意,彼此微微一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
我被他们的认真和专注吸引,不忍打扰,悄然把相机装回包里,在长椅上坐下,边欣赏边观察起来。
片刻后,女子停了下来,对两位同伴说:“休息一会儿吧!”
趁这个间隙,我与他们攀谈起来。
“您唱得这么好,是专业人员吧?”我好奇地问。
“不,不,我唱得并不好。我学唱戏才一两年。”女子说。
她叫李伟,拉板胡的是她的爱人。“自从我爱上唱戏后,他就学起了板胡。我唱戏,他拉板胡伴奏。”看着爱人,李伟的笑容里满是幸福。
敲司鼓者叫解月五,他说:“我也不是科班出身,但是从小就喜欢戏曲,最近几年才学习敲司鼓。退休后,大家出来聚一聚,既交流了技艺,圆了儿时的梦,又陶冶了情操,心情舒畅。”
“我以前不喜欢豫剧,但是听戏友唱得多了,便被它吸引了,只要一有时间,就会练几句。”李伟说。
“儿子、儿媳都支持我唱戏”
与他们聊天儿的间隙,李伟不时拨打或接听电话。“一会儿,会有很多戏友赶来,我们经常这样联络彼此。”李伟说,“其中,有位70岁的老人,精神气特好。只要我们唱戏,她几乎都会前来。”
我对李伟口中的这位70岁的戏迷,充满了兴趣。
70岁的戏迷到来之前,又一对“夫妻档”乔峰与胥风梅到了。
没有过多的寒暄,乔峰拿出二胡,取出折叠板凳,在亭子里找了个空隙坐定。
“你来唱一段!”李伟拿着麦克风,向胥风梅递过去。
胥风梅落落大方地接过麦克风,报了一个选段。伴奏响起,胥风梅的声音飘荡在广场里。
陆陆续续有行人驻足欣赏。李伟他们在休息的片刻,不时对驻足的行人说:“唱一段呗,我们来伴奏。”
谈笑间,李伟突然对我说:“瞧,她就是我说的70岁的戏友。”
我顺着李伟的指引望去,一袭红衣、浅色内搭、红框眼镜、利落短发、稳健步伐,这哪里像70岁的人!
这位老人叫郭付连,是个忠诚的戏迷。“我从小就听豫剧,听得多了,就爱上了。儿子、儿媳都支持我唱戏。我和儿媳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红过脸,她很尊重我。”
“郭大姐,来一段!”戏友对她喊道。
“好!”
郭付连的声音一起,便吸引了许多行人。她举手投足间,透着温婉的气息。“她真像大家闺秀。”一位行人说,“不仅声音好,肢体表演也充满魅力。”
郭付连演唱的间隙,不时有戏友前来,小小的亭子也变得拥挤与热闹起来。
“这是一个充满爱的大家庭”
“我给大家带来了一台电扇。”一位戏友拿出一台电扇,搁置在亭子的一角。
“我们所用的物件甚至配电设施和水,都是自带的。每次结束后,我们都会把垃圾清理干净,不给别人添麻烦。”戏友吴新鸽说。吴新鸽也是一个戏迷,虽然已经58岁了,但是看起来不过40岁有余。
说到互助,李伟指着自己的裤子说:“这条裤子是郭大姐给我做的,穿起来可舒服了。”郭付连接过话茬儿:“简单得很,缝纫机一开,就做成了。这种裤子穿起来凉快。”
休息的间隙,戏友们分享着自己淘来的物品,其乐融融。
“这是一个充满爱的大家庭。”吴新鸽说,“你帮我,我助你,大家都习惯了。”
“你们这个‘剧团’叫啥名字呀?”采访结束时,我问道。
“还没名字呢,就叫‘临时剧团吧’!”嬉笑间,戏友们调侃道。
“见报后,给我们留几份报纸!”李伟说。
“一定!”我回答。
与他们道别后,我回望亭子,笑容不由得浮现在脸上。
这个亭子充满魅力,这里的人甚是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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