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城门斑驳的砖石,彰显着岁月的痕迹
俯瞰瓮城
一座有历史、有记忆的城市,总会让人对它心生敬仰。
襄城县便是如此。
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建筑,它就是瓮城。作为古代主要防御设施之一,它可以加强城堡以及关隘的防护。
那么,这处保存完好的瓮城,都有哪些传奇故事?
1月7日,记者来到这里,仿佛穿越了时空,回到了古代。古老的建筑,每一处都充满了历史的气息。
襄城城墙历经千年风雨
提起瓮城,很多人都会想到“瓮中捉鳖”这个成语。“瓮”这个字,“瓦”上有“公”,看上去便与建筑有关,与城墙有着脱不开的干系。
既然与城墙脱不了干系,那么,我们就先说说襄城古城墙吧!
当日,记者来到襄城县北汝河边的古城公园,看到城墙依旧高大坚固,沉稳挺拔。在一块块斑驳的砖石上,依稀可见岁月留下的印痕。
据《襄城县文献录》记载:春秋时期,襄城为郑国封地,名汜。因周襄王曾居于汜,故命名其城为襄城。其后历代屡加修扩。
现存的城墙是明代时修建的。明嘉靖二十九年(公元1550年),主簿樊叙重修,城墙成为“周长六里八十九步、高两丈”的方城。东西南北城门各覆一层,城门上分别悬有匾额,东门为“风传东鲁”;南门为“汝水通津、襟山带河”;北门为“展望亲阙”;西门为“眺嵩,西扼陕川”,其重要性可见一斑。
明万历二十五年(公元1597年),襄城知县李光先又修城墙。明万历三十年(公元1602年),襄城知县诸允修实施了襄城城墙在明代的第三次重修。到了明末崇祯年间,李自成毁城。清代分别于1651年和1682年重修。
现存的襄城城墙长2297米、高6米,基部厚9米,上部厚6米,多为明代重修,城墙外部根基用长条形红石垒砌。整个城墙用黄土夯制而成,城墙里面部分地段用青砖覆面,但大部分是用黄土夯成的。
今年76岁的李宏住在城墙不远处,他家的房子被坚实的城墙包裹着。站在他家的院子里,可以看到瓮城里一棵棵挤长出来的榆树、桐树……
“因襄城城墙临近北汝河,相关部门近年来在西城门外修建了古城公园。”李宏说,如今,襄城古城墙已成为人们传承文化、旅游休闲的好去处。
城墙布局中的瓮城诉说着历史
瓮城在中国最早出现的时代有待考古发掘论证。不少资料显示,目前已知匈奴所筑统万城(位于陕西榆林)出现了瓮城的雏形。那个时期的瓮城十分简陋,但在当时已经是保护整个城墙的最好方式。
“如今,古城墙的四个城门仅存西城门。与西城门相连的,是一座保存完好的瓮城。”许昌市作协会员邓军告诉记者,明万历二十五年(公元1597年),知县李光先让人以砖筑县城南、西、北三面城墙,以防北汝河水患。后为防水防匪,增建了瓮城。
记者面前的瓮城近似半圆形,形状似瓮而得名。瓮城南北长58米,周长约200米,红石奠基,青砖覆面。
现在的古城墙,以瓮城为中心向南北蛇蜒,这就是“内城外郭”的建造格局。另外,西城门的两道城门方向还不一致,第一道门朝南,第二道门朝西,墙外有墙,门外有门。
古城墙南临北汝水,北依陕宛古道,是古代连接荆楚与陕洛的重要关隘。明代,瓮城被称为“中国百关”之一。
1997年,国内外著名的古长城专家赵爱民等人来到襄城古城墙考察。
专家们认为,襄城西部是绵延起伏的伏牛山,东部是辽阔无垠的黄淮大平原,从京洛到荆襄,取道襄城应是最平坦顺畅的路线,按照古代的驿道制度,襄城应有一个驿站。
经过实地勘探和史料考证,他们确定古瓮城处就是中国最早的古驿站之一,称为“襄城驿”。襄城古城墙的价值不低于郑韩古城,是楚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前不久,襄城县古城墙西门瓮城修整备受关注,目前大部分杂树已被清理。
在动荡的岁月里彰显防御功能
在动荡的岁月里,瓮城里留下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古城墙下杀声四起,城内风声鹤唳,瓮城如堡垒一般,保护着城内的百姓。
那么,襄城这个瓮城中,留下了哪些岁月的痕迹?
西晋末年,以羯族、羌族、匈奴、鲜卑为主的胡族大举进犯中原大地。胡族军队围攻襄城,襄城太守凭借宽阔的护城河和厚墙高城,苦守数月。后襄城太守之女突围而出,留下一段佳话。
可是再坚固的城墙,也抵挡不住肆无忌惮的攻打。
襄城地处高埠,扼南北驿道要冲,东西有北汝河舟楫之便,曾有“九省通衢”之称。北为京洛屏障,南可控制荆襄,重门锁钥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。
惨烈的战争有公元前300年,秦攻楚襄城,楚军败绩,伤亡3万人,楚将景缺战死;公元前208年,项羽攻襄城,屡攻不克,后城破,恼怒的项羽屠城三日,血染汝水。
昔日襄城的古瓮城演绎了太多的刀光剑影,瓮城的设计与建造将古人的军事智慧展现到了极致。
明崇祯年间,李自成破襄城后弃城东走,后回攻襄城,活捉陕西三边总兵汪乔年,在西城墙外,当众处死了汪乔年。
其始建于春秋,成规模于汉代,明清时期历经修葺,最后成了长5公里、高7米、宽5米的宏伟壮观的城墙。
襄城县相关部门加大了对古城墙的保护力度,投入大量人力、物力对古城墙进行开发性修复,将古城墙顶硬化成宽5米的水泥路面,恢复了城垛,成为人们观光旅游的好去处。
如今,古城墙成了襄城县的一个地理标志,尽管它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防御功能,但历史研究和文化旅游价值的不断凸显,让它有了新的生命力。
编辑:李翊飒 吕科 校对:李翊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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